话说这中国文坛,能叫得上名字的老祖宗,那真是不少。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可要说到最闪亮的,那还得提李白,人称“诗仙”。
他写诗那叫一个了不得,写出来的东西,能把风雨都吓得乱跑,神仙听了都得掉眼泪。
他那份“仰天大笑出门去,我辈岂是蓬蒿人”的劲头,更是传遍了大街小巷。
但就是这么个狂得没边儿的天才,在人生路上,居然也有栽跟头的时候。
而且这跟头,栽得让他自己都心里打怵,想说点啥,又憋着说不出来。
那是在一座叫黄鹤楼的地方,他看见墙上早就挂着一首诗,就这首诗,愣是让“诗仙”李白,一时半会儿不敢动笔。
你说怪不怪?
这背后,到底藏着个啥故事,关于才华,关于时代,关于人生的造化,说起来,那可就话长了。
李白这人,打他出生起,就带着一股子神气。
他家是做生意的,有钱,按说也跟皇上的姓,沾点边儿。
可他家祖上出了点事,带着全家人跑到西边去了,直到武则天那会儿,才算重新回到大唐的地界。
但他们没去热闹的中原,就在四川那边安了家,继续过着老本行的买卖日子。
这日子过得不错,李白也跟着沾了光,没少读书。
听人说,他从小就聪明得不得了,四五岁就能认识不少字,六七岁就进了学堂,一门心思地念书。
这一下学就是八年,不光学问上去了,写诗的本事也练得出神入化。
那时候,他就已经是“别人家的孩子”里的顶尖儿了。
可李白这人,不是个只会埋头读书的。
他还有个爱好,就是舞刀弄剑。
年轻的时候,在四川那地方,他交了一帮哥们儿,大家一起想着“仗剑走江湖”,多威风。
可惜啊,他家是做买卖的,不能参加科举考试,想做官、光耀门楣的路,对他来说,跟堵墙似的。
那些江湖上的英雄梦,也因为现实的阻碍,变得有点不着边际。
这心里头有了点失落,可李白这人,好奇心却一点没少。
他开始自己一个人到处走,看看四川的山山水水,认识了好多当地有名气的人,名声也渐渐传开了。
到了二十三岁,他爹去世了,这事儿一刺激,他更下定决心,要走遍天下。
守了一年孝,他就离开了家,去了扬州,后来又去了汝州、安陆一带。
在那儿,他认识了不少当时有名的大文人,像孟浩然、李邕这些人。
在安陆,他还讨了个好媳妇,靠着爹留下的钱,日子过得挺舒坦,也挺高兴。
那阵子,估计是李白这辈子最舒心、最得意的日子了。
他手里拿着笔,就像拿着剑一样,喝着酒,说着大话,就像他自己说的,“大鹏一日同风起,扶摇直上九万里。”
别人都说他是“狂书生”、“醉诗人”,还有个更神的称呼,“世间第一谪仙人”。
那时候,李白这名字,在中国文坛上,已经开始发光发热了。
那时候,日子过得顺风顺水,李白就和他的朋友孟浩然一起,去了夏口,打算去看看那著名的黄鹤楼,顺便抒发一下自己的胸怀。
唐朝那些文人雅士,最喜欢在这些名胜古迹上留点自己的诗,既是表个态,也是想让自己的名字跟着这地方一起流传下去。
李白心里头也盘算着,要在黄鹤楼上留下一首压倒众人的好诗,好让上面的大官们瞧见,自己也就有机会入朝为官了。
可谁知道,当他被请到题诗墙边,信心满满地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,一看墙上的景象,当时就懵了。
那些花花绿绿的诗里,有一首诗,就那么大大方方地挂在最显眼的地方,那气势、那意境,一下子就把周围的光彩都给吸走了,一点不留。
“昔人已乘黄鹤去,此地空余黄鹤楼。
黄鹤一去不复返,白云千载空悠悠。
晴川历历汉阳树,芳草萋萋鹦鹉洲。
日暮乡关何处是?
烟波江上使人愁。”
这首诗,就是崔颢写的《黄鹤楼》。
这诗,写得那叫一个深沉,那叫一个辽阔,再加上那股子挥之不去的老时光的味道,把李白震得是浑身一激灵。
他就那么站着,看了好久,一时脑子都短路了,忘了要写点啥。
跟在他后面的孟浩然,早就知道李白这人有点“看不上别人”,见他这样,心里也纳闷。
等他也凑过去看那首诗,也是一样,愣在那儿了。
哥俩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地来了一句:“这诗写得太绝了,太妙了,怕是要传个千百年!”
这时候,旁边伺候的人上来问,要不要题诗?
李白和孟浩然只能无奈地叹口气。
他们心里清楚,就这么一首顶天立地的诗在这儿,自己再怎么写,都显得没劲,够不上。
这一刻,平时那么骄傲的“诗仙”,头一次尝到了被比下去的滋味,心里头那种挫败感,真是没法说。
等那人告诉他们,这首震撼人心的诗,是崔颢写的,李白和孟浩然才算是明白了。
原来,不光他们俩这样,好多文人墨客,看见这首诗,都是“气得转身就走”。
可这可不是因为嫉妒,而是真真切切地被这诗才给折服了,甚至觉得,自己写不出这么好的东西了。
本来大家是想来比个高低的,可遇上崔颢这首《黄鹤楼》,这事儿就没啥意思了,就剩下一股子“不知道该写点啥”的尴尬劲儿。
从黄鹤楼下来之后,李白虽然在送别孟浩然的时候,也写下了那句流传千古的“孤帆远影碧空尽,唯见长江天际流”,可心里头,对崔颢那首《黄鹤楼》还是耿耿于怀。
他太想知道,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,能写出这么牛的诗来。
后来,有一次跟他的朋友李邕一起吃饭,李白就顺嘴提了提崔颢的名字。
不料,李邕一听,当时就急眼了,劈头盖脸地骂崔颢“那个人太不像话了,写的东西也不能看。”
原来,当年李邕结婚的时候,请崔颢来写首诗贺喜。
结果崔颢喝多了,居然就站在新娘的角度,写了一首诗,细致地描写了闺房里的私密事。
这诗写得是真逼真,可也触了李邕的底线,俩人从此就没再往来。
通过李邕嘴里,李白也算知道了崔颢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崔颢家世挺显赫,他家祖上好几代都是当官的,家里头有钱有势。
这可能也是他身上有点“恃才傲物”的劲儿。
他和李白年纪差不多,二十来岁就考中了进士,名气在京城一下子就传开了。
可他这人,行事却很不规矩,写诗风格也偏向“花哨,有点俗气”,尤其喜欢写女人家的那些事儿。
虽然有些女人喜欢他,可那些正经的读书人,好多都瞧不上他。
就算他有才华,也一直没能在朝廷里受到重用。
时间一晃,李白的人生也经历了不少起起伏伏,从在翰林院当官的风光,到被皇帝赏赐金钱、让他回家赋闲的落寞。
从宫廷里的富贵,到浪迹江湖的潇洒。
可不管经历了啥,黄鹤楼上那首诗,崔颢这个人,总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。
好多年以后,李白到了南京,看见了金陵凤凰台,又被那里的景致勾起了回忆。
他脑子里想到的,还是当年黄鹤楼的壮阔,还有崔颢诗里头的那些意境。
这次,他觉得,自己也该写点啥了,就当是回忆过去,也抒发一下对那个时代的感慨。
于是,《登金陵凤凰台》这首诗就出来了。
诗里写着“凤凰台上凤凰游,凤去台空江自流。
吴宫花草埋幽径,晋代衣冠成古丘。
三山半落青天外,二水中分白鹭洲。
总为浮云能蔽日,长安不见使人愁。”
这诗写得同样气势磅礴,意境也很深远,但里面更多了一份“东西都变了,人也老了”的伤感。
这时候的崔颢,早就去世很多年了。
当年和他一起去黄鹤楼的孟浩然,还有跟崔颢闹翻的李邕,也都早就变成了历史上的过眼云烟。
李白写了凤凰台这首诗,与其说是模仿,不如说是在跟一位已经过世、才华横溢的同行者,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。
他用自己的笔,回应着当年那个让他“有点不敢下笔”的绝世才情,也借此表达了对时间流逝、人事变迁的深深的无奈。
李白和崔颢,这两位生活在同一个时代的了不起的诗人,一个像太阳一样耀眼,一个像流星一样闪亮。
他们在黄鹤楼上那次“沉默”和“追思”,不光是中国文坛上的一个趣谈,更是对才华和时代的深刻写照。
崔颢的《黄鹤楼》,以它那登峰造极的艺术水准,成了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,让后来的许多文人都望而却步;而李白,这位“诗仙”,虽然在黄鹤楼上经历了短暂的“说不出话”,但最终还是用自己的方式,继续追求着艺术,感叹着岁月,把他们两个人的名字,都深深地刻在了中国文学史上,永远不会被忘记。
崔颢这人,一生不算长,写得好诗,就这么一首《黄鹤楼》,硬是压住了多少人。
你说他是不是命里就该这么着,让后人都得拿他的诗来比?
李白呢,后来虽然也写了不少好诗,可每次想起黄鹤楼,想起崔颢,总得低一头。
这事儿,就跟咱们平时生活中,总会遇到那么一两个,你说啥他都比你强,让你没辙一样。
这都说明,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就是这么个道理。